南封无烬

东南之地,有无尽之海,取之不尽用之不竭,可达天地。

【闲泽】囚狸(十三)

不喜勿喷,谢谢。



红甲军终是来了。


五竹已经先前往京都打探消息。


范闲看着脸上挂不住担忧的奶奶,心中一软:“奶奶,我便走了,你好好保重身体。”


范老太太咽下心中的隐忧,忍住不舍,并不看范闲,只是挥了挥手:“去吧,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,就要把它走好。”


范闲拱手称是:“我会的,奶奶。”


说罢转身,却一顿,回身拥抱着范老太太,使劲亲了一口:“奶奶,等我安顿好,便带着你孙媳妇来接您。”


范老太太心中动然,面上隐忍着内心的激动,呵斥道:“你……你这成何体统。”


范闲最后紧拥了下自家奶奶:“我走了。”


他大步往前走,范老太太不由得跟了几步,探着头看着范闲的背影,泪水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。


只愿啊,我的孙儿平平安安。






迎上红甲军,范闲带着藤梓荆踏上了去京都的路程。


跟上辈子一样,路上碰到了言冰云。


还是那副板正的冰块脸,范闲叹气。


言冰云看着面前的年轻人,眉头皱的死紧,伸出剑指着他:“你就是范闲,把提司腰牌交出来,我就放你过去。”


范闲挑眉,拿出腰牌甩了甩:“你要,便自己下来拿。”谅你现在不敢露面。


言冰云不满,冷声道:“你便如此对待这腰牌,不配为监察院提司,如你今日放下这腰牌,我便饶你一命。”


范闲并不在意,还嘚瑟的抖了抖手:“谁饶谁一命,现在该未可知。”你去的可是北边。


言冰云哼了一声:“狂妄之徒,我今日便留下你,免得以后给监察院抹黑。”说罢剑已经出手。


“慢着。”这时,一个浑厚的男声从旁边的树上响起:“小子,你说是你的剑快,还是我的毒药快。”


“是你。”言冰云只是一顿便接着说:“费老,只要他交出腰牌。”


费介从旁边的树上跳下来:“提司腰牌我给的,你要是有意见,你倒是可以修书一封给你那个板正的爹爹。你现在的身份,还用我提醒你该做什么嘛。”


言冰云紧了紧手里的剑,收了回去,不再看范闲,只是吩咐人:“走。”这次便放过你。


范闲摇头感叹,看着人走远,对着费介说:“老师,你出现的不是时候啊。”


费介一巴掌拍上范闲的头:“那可真不好意思啊,我说你也别老是怼他,他因为四处派人刺杀自家提司的事被连带责任,被院长贬去北边,如若他修书一封信,他老爹可还在京都呢,他老爹那个德行可不是好相与的。”说罢还咂咂嘴。


范闲哎哎哎的叫着躲避,边贫嘴:“我就是看他板着脸,小古板的样子,一点情绪都不露,想看他生气嘛。”


费介睨了他一眼:“这次便罢了,去了京都便不得如此任性。”说罢,把身上的毒药全部掏出来丢给范闲:“你有事,就去三处找你的师兄们帮忙,我这次得护送他,保证他的安全。”


范闲把手里的东西全部收好,大手笔啊,老师的毒药可都是有市无价的好东西,然后便拿出两封信递给费介:“老师,你去北边顺便帮我送两封信呗。”


费介接过还没仔细看,便瞪了范闲一眼:“怎么北边的人你也认识,你不是天天呆在儋州的那个小城嘛,给谁的,你不会瞒着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吧。”


然后想着不对:“你小子怎么知道我要去哪里,藤梓荆泄露给你的?”摇头否定:“不对,他不可能知道。”那这这小子留着藤梓荆,还带着回京都是为了什么。


被费介狐疑的视线扫射,范闲摸摸鼻子,淡定异常:“没有,老师你就别问了,你把信送给沈重就好了,其他的事你早晚会知道的。”


收起心中的疑虑,无奈把信放好,费介嘀咕:“沈重啊……我知道了……”嗯!?突然反应过来,惊了一跳:“沈重!?我想的那个?”


范闲持续摸鼻子:“北边还有几个。”


费介跳起来又给了范闲几个巴掌:“你小子不要命了,你不怕被发现,治你个………”他紧张的看了看周围,小声说:“通敌叛国之罪。”


范闲摇头:“老师,周围没人。”


费介沉默了下,眼神锐利地看着范闲: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嘛。”


范闲点头,眼里全是坚定:“老师,我知道我在做什么,等你回来,我便把一切都告诉你。”


费介看着眼前的孩子,心下复杂难变,已经不是孩子了:“你长大了,我便不问,等你说。”拍拍范闲的肩膀:“我走了,去到京都一切小心,实在遇到难办的就去找院长。”


自家孩子,不管做了什么事,只管护着便罢,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呢。


范闲点头:“我知道了,老师,你一路平安。”


看着费介的背影,范闲心下动了动,转身遮住眼里的复杂,陈萍萍啊,倒是许久未见了。


回到营地,滕梓荆迎了上来:“去哪了,你不知道多少人要杀你,还敢一个人乱跑。”


范闲摊手:“哎,没办法,我就是如此迷人,让他们沉醉不知归路。”


滕梓荆抽了抽嘴角:“你可闭嘴吧。”


范闲摇头一叹:“真没情趣。”


滕梓荆:“………”那真是对不起了。





沿途的风景还是老样子,没什么好看的,这条路也不是通往繁华的路,不过一条追命的路罢了。


走走停停,范闲数着日子,京都终于是到了。


看着城门口那个看着憨厚,实则狡猾精明的人,范闲感到久违的好心情。


王启年蹲坐在城门楼,打量着来去的马车,眼睛放光的看着正走来的一辆马车,嘴里嘀咕:“非富即贵啊………”


王启年看着撩起来的帘子,正准备忽悠,一个不慎,被一只突然伸出的手给拉了进去。


马车内,三人大眼瞪小眼,滕梓荆面无表情,范闲舒适自得,甚至还好心情的对着被拉进来的王启年笑了笑。


王启年吞了一口口水,看着年轻人狐狸一样的笑,尴尬的扯了扯嘴角。


随着马车缓慢的行驶,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。


当然这个诡异是王启年觉得的,另外两人一点感觉也没有。


如此这般,马车进城了,京都到了。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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